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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奈因】雪都


监狱长x监狱老大


斯雷因伊奈帆设定皆参考战争时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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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短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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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1




“还能看见吗?”一个温柔的女声充满担忧地问


 


“可以看见光,但看不到清晰的事物。”带着眼罩的男人沉默半晌回答。

他穿着深蓝色的军装,二十四五的样子。勋章显示出他是一位中尉,战争后许多人受到了褒奖,原本很珍稀的中尉现在来看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。男人的肩挺的很直,甚至有些过于僵硬了,从别人的角度来看,他可没什么人味,比起一个战后归来的士兵,也许叫他机器更为合适。


 


女声的主人看到他这个样子,低低地叹了一口气,迟疑地问:“伊奈帆,你还好吗?我是说……你知道我不是那种意思…..”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出来,“我认为我们需要给你请一位心理医生。”


 


“不……”伊奈帆还想说什么,但是还没等他说出口,刺耳的铃声就响了起来,随之而来的是军官不近人情的宣言:“探望时间到了,也许您该离开了,网纹韵子小姐。”

顿了顿,这位如寒冰一般的军官补充了一句,“界冢将…先生也不会有心理医生,根据我们的检查,他很健康。”


 


“不!”网纹韵子猛地站了起来,过分用力地拥抱住了伊奈帆。猝不及防的接触让心不在焉的伊奈帆惊了一下,差点就要条件反射抬手拿刀了——不过他摸了个空,事实上身为拘留所的犯人,他可没资格像之前一样在腰上腿上带刀。


 


来自青梅竹马不同寻常的热烈拥抱让伊奈帆着实有些惊讶,但是他很快就被韵子在他耳边飞快吐出的字段抓住了心神,她说:“雪姐打听到了,陆扬城有——”


 


最后一个词还没来的及吐出来,两个人就被站在军官身边的警卫上前粗暴地分开了。连带着还有警卫不屑一顾的讥讽:“好了小妞,和你的亲亲男友道个别吧,说不定这辈子你们俩都见不到了,”警卫吹了个口哨,“进了陆扬城,谁都别想出来。”


 


这个人是拘留所里的警卫,自然不知道网纹韵子、界冢伊奈帆和那位站在一边的军官的身份。虽然他也好奇一个穷凶恶极到要进陆扬城的混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但这一点都不能阻碍他开玩笑——反正进了陆扬城谁都不能活着出来,自然也不能找他报仇。


 


“你要小心,男爵。”网文韵子不理会警卫,而是恶狠狠地盯着之前就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军官,一改之前温婉的样子,出声警告。


 


“我会小心的。”托兰尔男爵漫不经心地回答,冲那个警卫扬了扬了下巴,“好了,现在把网文小姐送出去,我也该走了。”之后他又向伊奈帆假惺惺地笑了笑,“界冢先生,我们走了,希望您好好享受呆在这里的最后一天。”


 


托兰尔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,那个理应回答他问题的人正愣愣地出神,露在外面的酒红色眼睛望向虚无的某处,找不到焦距。

托兰尔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怜悯混杂着幸灾乐祸的心情,他心想原来界冢伊奈帆也有变成废物的一天,只因为他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,政/治上站错了队伍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。


 


这么想着,托兰尔男爵的脚步越发轻快,一旁亦步亦趋跟随的警卫瞧见他精神不错,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斟酌了一下,问了一个他自认为稳妥的问题:“大人,这个人犯了什么事要去陆扬城啊?”


 


“哼?”库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样,“你以为他是去做犯人吗。”


 


“大人您可真会说笑,陆扬城那个地方不去做犯人还能做什么?”


 


“这不是还有一个职业呢吗,监狱长怎么样?”托兰尔漫不经心地开着玩笑,话音一落,就感觉气氛一滞,他瞥了一眼警卫,嗤笑一声,“说笑的。”


 


“哈哈,大人您太幽默了。”警卫擦了擦额头的虚汗,也小心翼翼地陪笑。


 


*


 


陆扬城,在世界极北的边角,最恶德的坏蛋在这里聚集、狂欢,这些罪行累累的犯人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几百甚至几千年的罪行,加起来大概能累死地狱里的小鬼。在这里,你可以是高智商犯人、聪明绝顶的怪盗空空或杀人无数的凶犯。政/治的关系让你头上的斧子迟迟不能落下,就只能被头疼的法官一股脑塞到这个地方自相残杀。这里是罪恶之城,犯人们各自集合,拥护自己的头目,叫嚣的声音能传到天上去。


 


威廉觉得自己倒霉透了。


在宣判书下来之前,他做了二十六次祈祷,许诺给了上帝包括他女朋友和房子在内的所有私人财产。但是法官还是毫不留情的宣判了和死亡判决书无异的通知:陆扬城服役。


 


威廉长的还算俊俏,他是他妈和恩客的结果,自小在女人堆大的孩子自然油嘴滑舌,威廉现在26岁,已经凭借自己绝佳的床上功夫和甜言蜜语骗了无数富家女。——但这次他算是栽了,他怎么也没想到那妞是州长儿子的女友,而那句“我要把你送到陆扬城”也不是仅仅一句威胁。


 


这是他呆在劳务所的第七天,除了劣质的食物让他苦不堪言之外,威廉也在为自己倒霉的命运自怨自艾。今天是被押送的日子,车子已经停在了门外,警官已经走过来粗暴地蒙上了威廉的眼睛。还没等他仔细询问,威廉就感觉自己脖颈间一痛,昏了过去。


 


 


“醒、醒啦?小子?”


威廉醒来的时候,正赶上火车的一个巨大颠簸,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,之后被呲牙裂嘴地拽了回来——他的两只手被拷在椅子上了。

这一下倒是让威廉彻底清醒起来了。他打量了一下四周,一共有两个人坐在火车包厢,一个带着眼罩的人听到动静也没有回头,正盯着窗外的风景。威廉扫了一眼那人的勋章——中尉,小喽啰,威廉直接把他忽略了。而坐在他对面的是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俄罗斯人,刚才说话的正是他。


 


俄罗斯人操着一口不怎么流利的英语对他说:“正好,现在你、你们互相认识一下。”俄罗斯人短粗的手指先指了一下威廉,磕磕巴巴地说,“这个、这个叫威廉,你看看。”


 


戴眼罩的男人依言转过了头。威廉这才发现他是个亚洲人,轮廓还很漂亮,算是个美人。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,然后一言不发地将头又转了过去。威廉感觉自己讪讪地,那个俄罗斯人反倒像是松了口气,说:“你们俩交、交流一下,毕竟以后要一起共事。”


 


“……共事?”


 


“对、对啊,共事,”俄罗斯人疑惑地问,“你们来、来之前没有了解情况吗?”


 


“不,我完全不了解。”威廉迷茫地说。


 


俄罗斯人有点着急了,他从自己的包裹里翻出了一个小本子,看了一眼,问:“威廉.汤姆.克鲁斯?”


 


“那是007的姓。”威廉耐心地解释,“我是威廉.怀特——说实话这名字也烂大街了。”


 


“不是,就是克鲁斯。”俄罗斯人严肃地说,并把一张卡片展示给威廉。那是一张印着“威廉.汤姆.克鲁斯”的ID卡,上面带着的照片也是威廉本人的。


 


“原本的监、监狱长上星期被特洛耶特的妹妹一枪给崩了,你们不是过来给陆扬城当监狱长和警卫的吗?”俄罗斯人看了看表,无意在这个地方做太多的纠缠,他起身摆摆手,说,“刚才界冢先生要了资料,我觉、觉得你们有必要互相熟悉一下,一会就要到了。”


 


包厢门被大力地合上,俄罗斯人沉重的脚步声渐行渐远。威廉叹了口气,又看了一眼那个坐在窗边像木头人一样木纳的界冢先生。威廉隐约感觉自己被无辜牵连进了一场巨大的阴谋中,被大人物操纵着代替了那个倒霉而不幸的威廉.汤姆.克鲁斯粉墨上场。


但无论如何,当监狱警官总比当犯人强的多。威廉打起精神,向界冢伊奈帆伸出了手:“你好,我是威廉.汤姆,克鲁斯。”——很显然,他已经良好地适应了这个新名字。


 


界冢伊奈帆也伸出了自己的手,在肌肤相接的时候,威廉浑身一颤,只感觉伊奈帆竟像是没有温度一样冰冷。而手的主人声音也和这手一样地冷酷而不带一丝温度。


 


“我叫界冢伊奈帆。”出乎威廉的意料,男人的英文发音很标准,圆润又柔软,“请多多指教。”


 


*


 


“肃静!肃静!”警卫徒劳地挥着的警棍,声嘶力竭地大吼,“都给我站好了!”


 


可是下面闹哄哄的人群还是在嗡嗡作响,所有人都在嬉笑讨论,对那身象征权力的制服熟视无睹。蓦地,不知从那个角落飞出了一块小石子,正好打中了警卫的膝盖。气急败坏的警卫猝不及防,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。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吹了一声口哨,于是所有犯人都肆无忌惮地哄笑了起来。


 


米勒是个机灵鬼,他在陆扬城靠贩卖情报生存。现在他趁着混乱灵活地穿梭在人群里,不时地在某个小规模的讨论里插一句嘴。


“现在集合是要欢迎新的监狱长,”米勒眉飞色舞地卖弄着自己的新消息,“听说是个东亚人,日本人!”然后他闭上了嘴,满意地看着人群因为他的讨论而激起了新的浪花。


 


“日本人,哇哦,好想弄上床。”


“听说日本人都长的像娃娃?”


“希望别太弱,要是像上次那个一样,那么快就被弄死了可就不好玩了。”


 


“说起上次那个,是被特洛耶特手底下那个小姑娘一枪蹦死的吧?这次监狱长会不会拿她开刀?”


——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,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。过了三四秒才传来略带不安地嬉闹声。


 


“……怎么可能啊?谁不知道斯雷因多宝贵那个小瘸子,谁敢动她,斯雷因一定会拼命的。”米勒咽了咽口水,撇出了一个笑容,干巴巴地说。


 


 


斯雷因.特洛耶特是陆扬城里最特殊的存在。


他也许不是最强,但他最特殊。


 


当时来到这里的斯雷因和他妹妹雷穆丽娜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,据说是从别的监狱被转送到这里来的。到底兄妹两个在上个监狱犯了什么错处,要被转运到陆扬城,人们不得而知,但是这并不妨碍所有人对他们露出不加掩饰的欲望。


美丽的东西人人想要,何况金发的男孩那么漂亮,而依附在他身边的女孩儿则是那么娇媚可人。当阳光打在那双金色的睫毛上时,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自己心动的声音。


 


哥哥漂亮的不像个男孩,虽然看起来不是好惹的,但是很多人的爱好就是征服这些不屈服的小野猫,打碎他的牙齿,屈折他的骨头,听着他的尖叫从大声哀嚎到虚弱无力……妹妹则是个病美人,没人看见过妹妹的脚沾地,她进进出出都被哥哥妥帖地保护着,温柔地抱在怀里。


 


当时针对他们的攻击,是在第一天晚上开始的。


男孩被推进澡堂,犯人们肆无忌惮地用蓬头向他滋水,像是在映射某种欲望。当看到水顺着金色的长发流进衬衫里时,所有人都失控了。


男孩打人的拳头很用力,但还是不可能抵挡得了所有人。他们的喧闹声很快叫来了警卫,当警卫推开澡堂的门大吼着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,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。他们盯着男孩,等待他向警卫求助——这是陆扬城里约定俗成的讯号,一旦你向警卫求救,你就必须时刻不离地跟随者警卫,不然你就要准备好被监狱里的所有犯人在警卫看不到的地方,折磨到死。


 


“没有发生任何事,先生。”当时少年这么回答的,他那双碧蓝色的眼睛一眨也不眨,面无表情地回答,“我们在玩闹,先生。”


 


当警卫疑神疑鬼地关上大门时,战斗又开始了,少年发狠地打向一个人的小腹,用力大到他的手背都被磨破了皮,一边宣布:“速战速决,我的妹妹还在等我。”


 


那天晚上男孩一个人回的寝室。


之后他就成了禁忌。


 


 


大家都有些讪讪地,毕竟是在那个人身上跌过面子,旖旎和歪心思早就消散了一干二净。米勒看情况有点不对劲,缩了缩脖子准备溜,就听见警卫的口哨声响了起来。然后是一声分外卖力的大吼:“安静!新监狱长来了!”


 


*


 


威廉畏缩地跟在伊奈帆的后头,场子里安静极了,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看新来的伙计长什么样。威廉对这种眼神熟悉的很,它们包括了“长的好不好看”以及“看起来好不好惹”,其引申含义为“能操不能操”以及“在他面前装孙子还是当老子”。在很多时候,威廉都希望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,但现在,他特别希望自己缩小到再缩小,最好低到角落里,让别人看不见。


 


不过很显然伊奈帆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,东洋人在监狱里就和女孩一样稀奇。这些人描绘伊奈帆屁股的眼神让威廉打了个寒蝉,不由得同情地看了一眼伊奈帆。——这小子战斗力看起来也不怎么样,估计屁股开花的命运是难以避免了。


 


警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这两位刚上任的新官,清了清嗓子说:“诸位,这是新来的监狱长和警卫长,这位是界冢伊奈帆先生!”他指了指伊奈帆。“这位是威廉.汤姆.克鲁斯先生!”说罢他热烈地鼓起掌来,但不幸的是并没有什么人理会。人群哄闹了一会后,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界冢先生,您为什么不去您的办公室看看?不是我说,我们真是怕您尿裤子!”


 


“怎么了?”伊奈帆不温不火地问。威廉松了口气,他还以为这个界冢伊奈帆有社交障碍,原来还是会说话的啊。


 


“上一位监狱长的脑浆恐怕还没擦干净呢吧?要我说,斯雷因家的小妞可真辣!”一个人洪亮地回答。


 


再一次哄堂大笑。


这帮无恶不作的家伙似乎在一起起哄这方面有与众不同的默契。威廉不自在地偷瞄伊奈帆,他的睫毛正在微微地抖动,这让威廉吓了一跳——他不会哭了吧?威廉磨磨蹭蹭地挪了过去,一边对着台下的犯人们微笑,一边小声问身边的新同事:“界冢先生?您还好吗?”


 


“斯雷因.特洛耶特。”伊奈帆低声说。


 


“啊?”


 


“他们刚才谈论的人,在那里。”伊奈帆说,他的头稍微扬了扬,威廉这才发现伊奈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盯着楼上,睫毛的颤抖不是因为哭泣,而是为了抵御上层阳光的灼伤。


 


威廉也眯起眼睛,他看到二楼拐角处站着一个人。他并没有参加这次集会,但还是和其他人一样穿着标准的蓝色监狱服。还没过肩的金色的头发被束了起来,二楼不能穿鞋子,因而这个人赤着脚踩在毯子上,正冷漠地向下看。他身后有一个淡紫色发色的女孩正探出头来,一遇见威廉的目光,就立马缩回了哥哥身后。


 


过分秀气的哥哥和美丽动人的妹妹,这对兄妹的组合奇妙而诡异,有说不出的违和感,但却又在这其中生出了和谐的感觉。


 


与此同时,斯雷因也似所感地低下头,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伊奈帆,张张嘴,无声的说了一句话。


 


他问:“界冢伊奈帆,你知道上一任监狱长是怎么死的吗?”


 


Tbc


 


 


一个新规则每天我会把我今天写的文发上来,不打tag,直到凑成一个章节了就打tag统一发出去,为了督促我勤劳更文。


就酱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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